说话间，杜远之冲着无精打采的高文和旁边那两名穿着水云黑袍的中年男子抱了抱拳。

不用多说，看那一身水云黑袍的装束，就知道他们来自于明镜司。

当然，更加准确的说，他们是隶属于张汤麾下的暗部。

而这个矮人间谍的去处，自然是那个号称能让犯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暗部刑房了……

不过现在毕竟是在前线的号角城中，押送回去，难免太过麻烦。

同时，由于语言不通的问题，问话的工作还得落到高文身上。

随后隔天一早，一份口供就被送到了城主府。

而作为问话人的高文，则是直接回了自己在号角城的临时住处，连续好几天都是闭门不出。

后来经人汇报，那天晚上，那个矮人的惨叫声基本就没停过。

当时负责守在地牢门口的那几个士兵，连偷看都不敢偷看上一眼，光是听着那嘶哑凄厉的惨叫声，就已经是遍体生寒了，之后没准还得做上几天的噩梦。

去了阎王殿，顶多就是一个死，但去了明镜司暗部的刑房，那花样可就多了。

这话还真就不是随便说说的。

高文的那一颗小心脏无疑是被吓坏了。

现在说回正事，口供不多，也就一页纸，杜远之扫了两眼，原本是想要试试能不能从那矮人间谍嘴里拷问出什么有用的情报来，但看现在的情况，那个矮人间谍知道的也是非常有限。

显然，约翰萨尔也是比较谨慎的，并没有一口气将自己的计划全部告知给这个间谍，暂时只不过是叫他在难民群体中做一做挑拨工作，看看有多少人民还站在他这一边而已。

不过除此之外，他们也并不是一无所获，至少还从那个矮人间谍的嘴里拷问出了两个名字，显然就是他的同伙。

这下子，前线的这一个冬天，无疑是有的热闹了。

相比较起来，万界文明的冬天就要安宁许多。

当然，这一份安宁，指的是人民们的安宁，入冬之后，不少人民都能过上一段还算清闲的日子，每天吃吃火锅，喝点小酒，顺便和旁边的人闲聊扯淡。

同时当然也没忘了从说书人的嘴里听一听国家大事。

他们万界文明的说书人，现在已经各种意义上的转职新闻播报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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