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哭的冲动。

她这一辈子什么都可以抛弃，唯独不可以没有自尊。

一个人没有了自尊，就相当于什么都没有了。

“二姨娘，你这话说的可真对，不然爹爹怎么在娶了你之后，又接连娶了三位小妾呢！”苏白芨毫不客气的反驳过去，若是摆在以前，她必定会施以温婉的一笑，将这件事给弄过去，可现在她不想了。

“你！”长孙氏只是想落井下石，嘲讽一把，不料却反被嘲讽了，双目瞪大的看着苏白芨。

苏白芨好不害怕的反瞪过去，“二姨娘，我不过是把话原封不动的还给您，您又何须生气呢，毕竟大家还是一家子。”

长孙氏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气的甩了袖子冷哼一声离开。

柳如云见长孙氏走了，才上前一步，看着她，“这可怎么好，唉！”

柳如云看着她，又不知道该安慰些什么好，一个女人最悲哀的不过是发生这样的事情，就可怜这丫头还小，又自小没了母亲，无人能倾诉。

“五姨娘！”苏白芨抽了抽鼻子，自幼没了母亲，也不知道有母亲的滋味是如何的，别的房的夫人都是对她一副刻薄的样子，唯有柳如云对她很好。

柳如云懂得她眼神里的悲伤，拍了拍她的手，“快去祠堂吧，否则你爹爹连你也饶不过！”

苏白芨点点头，往祠堂的方向走去。

孙新良急忙跟上她，“白芨，你听我说……”

想要抓住苏白芨的手，还没触碰到，就被苏白芨给甩开，“不要碰到我！”

二人吵吵闹闹的从走远，苏白芷这才换好了衣服从屋内走出来。

看到门口的柳如云担忧的目光，浑然不在意自己刚才还发生了那样的丑事，叉着腰像个泼妇一样大骂，“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这话不仅仅是冲着柳如云，还是冲着在院子里所有看热闹的丫鬟和小厮们说的。

等她嫁给孙新良之后，看她怎么把这些看她好戏的人的眼珠子都给挖了！

“芷儿！”柳如云欲言又止的看着她，话还没说，就被苏白芷给打断了，“叫我芷儿，连我娘都没有这样叫过我，你有什么资格叫我，别以为你跟我姐姐亲厚，就以为跟我也亲厚了！”

轻蔑的目光从上到下的打量着柳如云，嘀咕，“不过就是长了一张诱.惑人的脸，真不知道爹爹怎么会看上你这样的风尘女！”

说话方式更为狠毒，哪里还有刚才的楚楚可怜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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