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就安心了，戈登左右看了看：“要不我们离开，让程好好休息？”

这个提议得到了认可，再看程千寻没有要求他们留下，于是队友们都走了出去。

程千寻慢慢地躺了下来，一个高大的黑色身影出现在了床边。她用手抓着被子，捂在胸口处又坐了起来，微微抬头看着这个拥有黑色六翼的伟岸身姿：“冥王大人。”

此时有点尴尬，她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原本唧唧歪歪一大堆，无论别人要听不听，全象竹筒倒豆子一样全部倒了出来。

过了会儿，路西法才用惯用的语调，缓缓道：“你后悔了？”

程千寻摇了摇头，微微低下头：“虽然我不想死，可也不想永远在一个看不起我的地方活。”

“这里会得到尊严？”路西法的话非常的实际。

她微微笑了起来：“我知道，我们只是供消遣的亡灵，可至少会有队友的鼓励和支持。哪怕活得卑贱，也会有终点，要么复活、要么死。而在天界，他们都会仇视我、想尽办法诋毁你，让我不再崇拜你。可我不想这样，我只想因为屈居人下而忘了我的本性。”

生活有时是无奈的，为了活得更好只有趋炎附势的顺应潮流。当所有身边的天使和神灵都轮番洗脑一般的逼迫她承认路西法是邪恶的，她也只有照做。

路西法并没有任何声音，她抬起了头，路西法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床前空无一人。

她微微叹了口气后，捏起手中的黑色羽毛，这根羽毛是那么美，没想到路西法又给了她一根。她变出了一个床头柜，将羽毛小心地放在了上面后，这才躺了下。

对着刚才路西法站着的、现在是一片空无的地方，柔声道：“晚安。冥王大人。”随后闭上了眼睛。

原本以为会睡不着，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心中还很乱着。可她很快地就沉沉地睡了过去，睡得非常好，就跟有几次路西法让她尽快入睡那般，睡得一点梦都没有，就跟死了一样，甚至比死了还要睡得沉。

等到醒了的时候，正是促醒的音乐响起的时候。

她从床上起来，站到地上时。已经身上变出了运动衣和运动鞋。看到床头柜上的那根黑色羽毛。她拿了起来。微微一笑后，就象一样，将羽毛塞进了衣服里，紧贴在了胸口。

“嗨。早！”出了门，她打了声招呼。队友们有些回应了，而且另一组的费恩也随意地抬起手问了好。

可她还是感觉到不一样的地方，包括自己队友的。他们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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