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明白，他正确地不再开口，只是正襟端坐，静静地等待陛下的下文。

方旭铤看了看他的神态，怎会不清楚道他的心思？不禁微笑道：“你也用不着紧张，朕今天和你说的话，只当是聊天，不会录音，也不会有任何记录存档！你只要畅所欲言就是！”

“外面发生的事情，你已经知道了！朕就是估摸着知道，你对那几位是什么看法？”

“陛下，无论怎样，这事都不是臣有资格来议论的！”他谨慎地道，“臣是帝国的臣子，捍卫的是帝国的利益！无论将来陛下属意于谁，臣都会宣誓效忠！绝无二心！”

“是朕让你说的，你忧虑什么？”方旭铤不悦地道，“难道在战场上无敌，面对无数乞力扎科人都怡然不惧的天才！回国后连几句话也不敢说了么？你的勇气哪去了？”

夜清远无奈之下，思忖了片刻，字斟句酌地道：“如果帝国处于和平时期，那么这几位都可以认为；然而当前，帝国正处于多事之秋，内有世家势力掣肘，外有星海诸国虎视眈眈，更别说那些各有算计的老牌文明，还有数十年后卷土重来的乞力扎科人！”

“为了国祚的延续，万亿子民的福祉，未来的帝国必须要一位能力威望都足以服众的君主来领导！”

“有几分道理！”方旭铤轻轻颔首，“那你感觉，朕的这几位子嗣中，哪位符合你所说的标准啊？也就是说，未来的路，你更愿意跟着谁去走？”

“如果以能力威望而言，这几位殿下都有所不足！”注视着方旭铤的脸色，他当心地道：“方宇坤殿下在这方面倒是强上不少，只然而他非陛下所出，将来一旦上位，朝中的格局难免会有大变，也不太合适！此外还有几位，要么还没未成年，要么资质心性不合！都不是可以担当大任的人选！”

“难道，当前的帝国就找只不过满意的皇储了么？”方旭铤似笑非笑地道，“看只不过，你的眼光还挺高的！皇室中的子弟，你竟然一个都看不上眼？”

夜清远只感觉后心阵阵发凉，牙关紧了紧道：“还有一位，完全符合臣所说的标准！就是三公主方雨清殿下！”

这话一出口，场面陡地冷了下来。

方旭铤微阖着双目，不言不语，看只不过喜怒。

夜清远一脸无辜地盯着自个的皇帝，心说这然而你让我发言的，当前能说的我都说了，你可别恼羞成怒，当场翻脸才好！

“她的体内，然而有一半波江种族的血统！”长久的沉默之后，方旭铤的声音再度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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