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队的叛徒？十三年前……怎么又是这个点，又是出自军队的毒瘤？

云默下意识地搓碾了一下纸张，指腹相触的地方霎时间化作了一片齑粉。她收敛了下情绪，问道：“怎么说？军队的叛徒？”

“他姓成，叫成靖天。十多年前特种部队内出了名的‘霸虎’，是兵王云成渝的长期搭档，称得上‘兄弟’。”细数部队的事情，凌霄说得头头是道，“但，这‘兄弟’也只是明面上的，相传两人其实不合，‘霸虎’觊觎地下兵团良久，对云成渝恨之入骨，想要取而代之。”

“当然，十多年前究竟是个什么情况已经不可考，知晓那些事儿的老兵大部分退役了，剩下从军的也在京都，真要说出个一二三也是难。”

凌霄侧面表示自己也并不清楚真相：“我们只知道，‘霸虎’多次陷害云成渝，在前兵王失踪的事儿上也做过手脚，且，跟康可薇这个女人，似乎有些关系。”

康可薇……

云默顿了顿，想起曾经在地下商场经历的一幕，便把手探下口袋中，实则从虚空里摸出了一张泛黄的相片。

她还记得，在那个“天哥”激发异能从她的刀下逃走的那刻，原地留下了这张照片。不同的时间和地点，当她再次瞧见照片上的康可薇时，心情早已不同。

云默目光冰冷地注视着相片上巧笑嫣然的艳丽女子，最后目光停驻在日期上——2010年7月1日。

十五年前，成靖天和康可薇，云成渝和关沁音……还真是一出大戏。

十五年后，云成渝和关沁音身死，至于那两个，现在作奸犯科，罪行累累。

不该死的人被挫骨扬灰，该死的人却偏偏逍遥法外，忘却了身为人的基本道德和素质底线，帮着异族捣毁人类的栖息地和窝点。

老天爷从来不讲究所谓的公平，也特别喜欢将行善除恶的人收上天。至于穷凶极恶者恰恰被留在人间，作威作福，给无辜者带来不浅的苦难。

“少校，你手中的相片……”凌霄有些吃惊，他还真是没想到，云默居然从怀里掏出了这么个东西。

“我和梓矜还未出逃市之前，在地下商场遇到过成靖天。”云默缓缓说道，“他和一批罪犯混在一起，代号是‘天哥’。商场里头困着被他们拘禁的平民，地上躺着女人被****的尸体。”

“我差一点就可以杀了他，却没想到在生死关头逼他觉醒了异能。”云默吐字冰冷，带着杀伐之气，“瞬移……他从我眼皮子底下逃走，留下了这张相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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