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行到望日台去。

古一山的朋友里面，有一个矮胖子，此人极擅言谈，一路上说个不停。

李毅听了半天，才明白此人并不是古一山在书画界的朋友，而是一个商人，这次也是不请自来，目的无非是想附庸雅，攀附化。

古一山悄声对李毅笑道：“李省，你也不必瞧不起他这种人，这种人虽然没有什么化，但却有的是钱，我带一个这样的人在身边，也无非是为了出行方便。”

李毅很快就领略到古一山所说的出行方便了，不管到哪里，凡是要付钱的时候，那个胖商人，总会抢着付账。

住宿的时候，李毅没让胖商人替自己一行人出钱，只说早就订好了房，付过了款的。

吃饭的时候，李毅也找借口，没和他们一桌吃。

古一山似乎看透了李毅的心思，抽空找到李毅，笑道：“李省，你为人也太小心谨慎了。你大可不必躲着我们。”

李毅笑道：“古老，我可不是躲着你。”

古一山道：“我知道，你是躲着他嘛！那个商人跟着我们，无非是想求几副好字画而已，并没有其它目的。他现在出的钱，我们也会用作品来抵债，不会欠他的人情。所以，李省，你也不必躲着他了。”

李毅道：“古老，咱们也算得上是忘年之交，有些话，我不妨直说。”

古一山道：“对对，我们是忘年之交，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李毅道：“古老，你是个化人，比我自由，我在体制内，很多时候，该讲究的还得讲究，该注意的还得注意。”

古一山笑道：“哈哈，我是闲云野鹤惯了，不拘小节。李省，你可不要误会，我并不是个贪图钱财的人，只是，人活在世上，没有钱是万万不行的啊。所以，有些时候，我也不拒绝金钱。不过，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这一点，我还是坚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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