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坏的。

她告别了母亲和苦劝她的师父老师，一个人提着行李，跟着青衣戏服化身的小妖去了烟雨朦胧的江南。

李奕在哪里租了一个小院子，开始认认真真的从最基本的唱功走位开始，从头认真的学起该如何唱戏。

三年之后，终于学好了如何唱戏的李奕再次归来，宣布复出，在舞台上，她以比以往更好的唱功演出了自己的复出之作。

那一场大戏，点燃了所有戏迷的心，所有人都在为她欢呼，戏曲鬼才再次回来，已经是名副其实的戏曲大家了。

这一次的荣耀，李奕拿的心安理得，而她也早已不在为此激动迷惑，她保持着自己爱戏的初心，日日勤练唱功，青衣戏服化身的小妖也终于功成身退。

现在身边已经没了那个小妖的陪伴，李奕却把它深深的记在了自己的心中，那是她亦师亦友，除了母亲之外最重要的牵挂。

……………………

有间古董店内，贵公子坐在衣服横梁上，看着古董店的窗外，久久不语，一边的宫装丽人则是慵懒的躺在衣架上。

她看着窗外摇曳的竹林，撇了撇嘴：“这千年不变的景色有什么好看的？你天天看日日看，也看不腻。”

贵公子回头看她，眼神有些莫名的复杂，看得宫装丽人一阵火大，她翻了个身，美目看向对方：“我说你能不这么矫情吗？天天用这种眼神看我。

你是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吗？那些恩恩怨怨情爱纠缠不是我们的，是我们的主人的，那些情绪，那些过往都属于他们。

而我们是什么？”宫装丽人说到这里忍不住自嘲的嗤笑了一声：“我们不过是两个被囚禁在这个小小的衣架上，几千年不能自由的妖怪罢了。”

宫装丽人说完直接一个翻身，消失在了衣架上，另一边的贵公子抿了抿唇，眼神有些暗淡。

过了好久他才用低的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咕哝了一句：“我知道的，我都知道的。”说完一个翻身，也消失在了衣架上。

一边的书生衣服上面浮起那个书生的幻象，他躲在衣架后探头探脑的看了看刚刚宫装丽人和贵公子消失的地方，轻呸了一声，又消失在了衣服中。

……………………

有间古董店的大堂，凤双双正在招待客人，她今天穿的是雨过天青色的旗袍，全身没有杂色，只有同色亮线秀出的占了大半个衣摆的凤凰暗纹。

纤长的手指端着紫砂壶的壶把，壶嘴倾斜，亮黄色的茶水缓缓被注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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