啖血叹了口气，说：“这一个月来，我跟在你身边，很怕。对，就是怕。你不再像原来那样干净纯洁的笑了，即便是笑，也让人摸不透心思。更多的时候你安静的坐着或者站着。可是无论坐着站着，即便是人山人海的广场上，即便是在车水马龙的大路上，依旧形单影只拒人千里之外。我看不透你了……呵呵……不是吹牛，庄先生翘起尾巴我就知道想拉什么屎，可是你，我看不明白了。我知道你心里很苦，可是，一个杨伟，就让你从稳坐天堂到自愿下地狱和魔鬼为伍吗？梦沁，你杀人，我跟着你杀便是，可是，你心里不苦吗？这么做，真的开心吗？”

余梦沁抓起一把鱼食，正准备撒进水里，听着他说的话，顿住。她就那么把鱼食抓在手中，望着池中几尾摇头摆尾追逐的鲤鱼，微微笑着说：“你如果不想帮我，我不勉强你。”

啖血神色一变，道：“梦沁，你说的什么话？撇开虚无缥缈的命运不说，也不讲老驼子千叮万嘱让我照顾你。我这辈子，亲人就那么几个。既然把你当妹妹，你杀人也好，你放火也好，我自然跟着出谋划策。”

余梦沁又笑了笑，说：“你的亲人，都是谁？”

“病床上的老太太，大哥师从天，小妹巫娅。”

余梦沁问：“如果有人把老太太和师从天，巫娅全杀了呢？”

啖血神色又是一变，低头皱眉沉吟，顷刻间已经脸色苍白。

余梦沁说：“花姐姐，你不理巫娅姐，可是我看得出来，你喜欢她。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藏的全是她。如果有人杀了她，你会怎么做？告诉我，你应该怎么做？”

啖血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咬着牙，双目猩红。

余梦沁把手里的鱼食撒进水里，指了指心口：“这里原本有一尊菩萨。可是他们把菩萨逼成了恶魔，呵呵，能怪谁呢？”

啖血咬牙切齿，问道：“你打算怎样？”

余梦沁说：“血债，自然要用血来偿。”

啖血从怀里逃出来一张纸，递给余梦沁，道：“上面有一计，足以摧毁东方无德筹建的联盟。”

余梦沁接过纸条，没看，直接撕了个粉碎，撒进鱼池。碎纸片翩翩起舞，如同飘了一层的雪。

她说：“这一次，深仇大恨，让我自己来报吧。”

啖血沉吟半响，说：“梦沁，你没算计过人，不懂人心。”

“可是我有一颗杀人的心，不够吗？”余梦沁转身，笑面如嫣，道：“况且，不懂，总要学的。以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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