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路云初竟不惜自己性命却为尹若雨挡下影魅，宝珠红了眼。

再看到尹若雨就势紧抱住他，却对她露出挑衅的目光时，她更加觉得怒急攻心。

“你竟然护着她？！”

“你竟要杀我师姐？！”

两人同时开口，语气同样的冰凉。然后两人同时沉默着，只用同样冰冷的眼神看着对方。

看到尹若雨躲于他身后偷偷向她露出的怨毒又得逞的眼神，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告诫自己千万要冷静。

可当嘴张开说出话时，却还是浓浓的火药味。

“路云初，你脑子是不是有坑？尹若雨才是黑袍人，那些人都是她杀的！”

路云初听了这句话，于冰冷中微微有些发怔。

并非是因为他相信她所说，而是那句“你脑子是不是有坑”，他曾听小猪也说过同样的，虽不解此话何意，但可以肯定这并非赞美他的话。

除去有关“脑子有坑”的问题，她这句话在他听来，完全是她在为自己极力辩解。

“珠儿，”他终于开口，嗓音低沉沙哑，似在极力压制自己的痛楚与愤怒：“我亲眼所见……”

“路云初，你亲眼所见未必就是真实的，未必就是你认定的那样。”她打断他的话急急地说着，可最终发现此时的自己说得再多也是无益。

面对那双越来越凛冽越来越陌生的眼睛，她无力地放弃了无谓的解释。

“路云初，我只问你，你相信我吗？”

即使他那双眼中的寒光已变成了刺入她心头的利刃，她仍是忍着痛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出这样苍白无力的问题。

他看向她，她的眼睛还是那么清澈，清澈得让他下意识地想要说“珠儿，我相信你”，可山洞中那幕蓦然在眼前浮现……

最终，他薄薄的嘴唇厉声吐出五个字：“珠儿，收手吧！”

这五个冰冷的字眼，彻底冷了她的心。

她笑了，先是低低地笑，嘴角咧开，眼神中满是嘲弄。笑着笑着，她仰起头面向黑色的夜空，逐渐笑声放大，却是带着无尽怆然。

笑着笑着，两行热泪从她眼角流下，慢慢地滑过她仰起的脸庞上……

“路云初，如果我不收手呢？如果我今天偏要杀了她呢？”

她再次平视他时，虽眼里还有泪，却已是同样透着彻骨寒意的目光回望：“莫不是你要因此杀了我吧？！”

从尹若雨突然遭影魅袭击，到路云初挺身相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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