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华万丈，照亮整个夜空。

“轰！”

强烈的轰鸣声中，传来惨烈的痛呼声，五道人影顷刻间被震飞到数百丈之外，常五一步迈出，已落到萧御身前，只见眼前一幕异常惨烈，但是却和他料想的完全不同。

萧御稳稳立于天地之间，右手陨日枪完全贯穿狄枫。

狄枫双目圆睁，紧紧地盯着萧御，眼中尽是不可思议。

“不可能！怎么可能！绝对不可能！”

萧御眼中闪过一缕漠然之色，常五没来由心里一紧，这种眼神实在太过恐怖，仿佛没有将三界任何东西放在眼里。

“以你的眼界，自然有很多事都不明白，不过你也永远不需要明白了。”

当初若非狄枫相逼，萧御也不会断然坠落陨落之渊，九阳也不会为了救萧御而燃烧神魂，最终陷入沉睡，所以对于九阳而言，狄枫也是他的仇人，只不过于他悠远的人生来说，狄枫渺小的连尘土都不如。

“破！”

陨日枪红光迸射，只听见“轰然”一声巨响，黑气尽数散去，月光之下，狄枫已经没有半分踪影。

九阳缓缓收起陨日枪，语气中似乎带有几分喟叹。

“小子，你为人太过仁慈，刚才我斩杀他的瞬间，你竟然会心生不忍，连从前的仇怨也尽数忘却，你的忘性未免也太大了。”

萧御静静听着，却没有说话。

“坦白说，我并不喜欢你这个样子，大丈夫处事，妇人之仁是最无知，也是最致命的。”

见萧御依旧无语，九阳叹息道，“你如此心性，既是因为本心仁义，也是因为儿时的经历让你有三分懦弱，你这样的性格，其实并不适合站在巅峰，反而更适合做一个最普通的人。”

“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命运会选定你，假若他日三界动荡，魔族重现，以你稚嫩的肩膀，恐怕根本担不起天下重担。”

九阳从未对萧御说过半分狠话，更不用说如此严肃地责骂，但是此刻九阳的语气异常沉重，萧御凝视着夜空，似乎想要从无尽的苍穹中找寻到属于他的答案。

冷夜杀皇，终究就是要消散于夜空之中的。

“你——没事吧。”

过了良久，常五才终于试探着开口问道。

刚才一幕萧御看在眼里，感激道，“常大哥，我没事，谢谢你！”

常五嘿嘿一笑，却再说不出话来，他很清楚刚才狄枫那一招的威力。

远方高楼之上，皇英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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