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班在笛音终止后也没有起身，他就坐在地上看着天空中悠悠白云，已有人将钱币投入盒内，王公子吩咐手下：“打赏一锭银子。”他转向羊铮，他神情平复，似乎并没被笛音打动到，这让他多少有些好奇，问道：“羊兄打赏不会比王某少吧。”

羊铮听他询问，口中答道：“这是自然。”他说着起身走向琴师方向，小童看他过来，伸出了小手，羊铮递给他一粒金豆。小童看着他含笑的眼，“原来公子笑起来也很美。”

“小童不得无礼。”琴师听到了，轻声说，他的声音却是很欢快。

羊铮微笑坐在他身旁说：“无妨。”

领班和笛师对着他欠身行礼，童子无暇顾及，他的眼早被不菲的打赏感动了，小脸上都是兴奋神色。

“如果公子愿意，就在这听我抚一曲《广陵散》，希望公子喜欢。”琴师看他坐在身旁，轻声说，他的声音有一种莫名的质感，大约是到了换声年龄的缘故。

羊铮：“我当然会喜欢。”

小童听他二人如此表白，不由摇头，笛师将身子向领班依偎过去。小童看到了，嘟囔声：“都爱撒狗粮，还是这白化化的银子和金灿灿的豆子实用。他亲了亲羊铮给的金豆子，将收集的铜板、银子收入箱子，又将空盒置到四周，等下轮打赏。

贾兮辰本欲离开，但看泰山城内人都围到此处，其它街道空荡荡的，便停下，自语道：“免费盛宴为何要错过。”

少妇看到琴师旁边的情形，便捅了捅还在发呆的领班，“恐怕是演砸了。”

领班回神道：“演不砸。只是屋顶的那位为何去而复返？”

少妇看向你屋顶笑：“他可一文都没打赏啊，好小家气，要不要我教训教训他？”

领班摇摇头，他自然知道不是谁都能教训此人的，因此大多会被他教训了。但对身边的人他还是有信心的，她要教训，就是贾兮辰也会很头疼。

“最后一曲《广陵散》总是要奏的。”他说着起身说：“各位，刚才内人一曲《昭君出塞》好听不？”

“好听，请夫人再来一曲。”

“舞也美，再来一曲欢快的，适才曲子听着太苦了。”

“再来一曲。”

“再来一曲。”

呼声此起彼伏。

领班示意大家静下来，在大家安静一点后，他方说：“各位，各位，大家难道忘记今日此行的真正目的了么？是来听什么的？”

“《广陵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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