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鄙夷。

“原来是这样，浮岛的大量藏书在潮湿阴冷的环境里全部化为了灰烬，的确是可惜之极。我还有一个问题，浮岛还能不能上浮呢？”

“不会再上浮了。因为，我凿通了古黿的外壳，让气体泄漏，浮岛自然就不会再上浮了，而且，我也观察过那两层护卫浮岛的大阵，仙石的能量已经耗尽，即便是我不去凿通，也不会再重新浮上来。”

“哎，可惜了，即便是没有了大阵，总还有不少材料吧？你不该凿通啊。”

“前辈知道吗？上次浮岛上浮后，我随着浮岛沉入海底八年多，在那段时间里，我在岛上找到无数的修士尸骨，其中有三千多具尸骨就是七十几年前众多低阶修士登岛后引发争斗死亡。三千多尸体啊，密密麻麻地摆在沙滩上。我当时就在想，浮岛的出现不一定是修仙界的好事，反而是修仙界的悲剧！所以，我毫不犹豫凿沉了浮岛。”

凤千的表情要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然而，他却不敢向柳道陵发怒。他察觉到柳道陵身上在不自觉地散发着凌厉的气势，这个气势之强大，就连他这个渡劫后期修士都感到心悸。

他突然觉得自己以前做错的事太多，最少，他应该听华贲的话早点来与柳道陵接触。

他沉默下来，有些诺诺地端起茶杯掩饰性地喝了一口，忽然像是下定了决心，抬头看着柳道陵：“你现在到底是什么修为？”

“这很重要吗？前辈。”

“哎。”凤千沉默了一下，“我看不透你，除了知道你不是胎息期修士。三十几年前，你的确是胎息中期修士，而现在，你最少在元婴以上，于是，我就不明白了，一个修士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连破两个瓶颈吗？”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秘密，也有很多我们不知道的地方，在这三十几年，我的确到过一个地方，并被困在那里很长时间。不过，晚辈说句大实话，那个地方你们或许可以去，却不能再出来，至于为什么，请恕晚辈无礼，晚辈曾发下心魔毒誓，必须要保守这个秘密。”

凤千心中一跳，他当然知道柳道陵所说的毒誓很可能是推托之词，但是，心魔毒誓与反噬誓是修仙者们最在意的誓言，这两种誓言不会因为你成功飞升上界而消失，所以，任何修仙者只要以心魔和反噬发誓的话，就表明了终身捆绑在誓言上不得脱离。

当初，金叶先生逼迫蓝圣发誓，蓝圣就是以心魔为誓，之后，不得不捆绑在誓言上接近两万年。因此，两种誓言在每个修仙者的心里几乎等同于禁区。既然柳道陵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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