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手、缺腿的士卒也有不少，因为失血过多而脸色蜡黄的也有，但他们都站着。

尊严，让他们不能倒下。

靠近他们，其余三面城墙上的士卒已经在流泪。

城中的商贩，也手持枪棒。

他们的战斗力比不上陌刀卒，但他们不怕死。

李嗣业下的是死命令，陌刀卒，不容后退。

城中守军不许出城半步。

城中百姓可由其余三面出城。

除了第三点，其余的两点都做的很好。

没有人离去，每个人都没有投降、苟且偷生的念头。

也许有，但他们都留下来，他们准备与敌人决一死战。

“我还记得你，好像，你是鄯善国的将军吧！”

拿起一截尸体，李嗣业吸取了一口鲜血。

高强度的战斗，他身上的水分早就不剩多少，干瘪的嘴唇要是没有一点液体的滋润，估计连话都说不出来。

“当时，你是来进贡的。

当真没想到，第一个偷袭我们城池的竟然是，你们。鄯善！”

李嗣业丝毫没有愤怒，只是不明白。

为什么?大汉从来没有亏欠过鄯善，而在董卓到来前，鄯善还给存留的汉军士卒支援过粮食。

“董仲颖，太具威胁性了！有他在一天，西域迟早就是大汉的地盘。

但我们是鄯善国，不是大汉国！”

说出自己的心理话，鄯善将领也松了一口气。

此战前，名义上，鄯善还是大汉的附属国。

“投降吧！我保证你们能活着回到大汉。”

鄯善将领劝阻道。

“哈哈，投降?你们答应吗？”

李嗣业在狂笑。

“当然，只要……”

鄯善将领愣住了，他本以为李嗣业是说给他听的，可是他错了。

“将军，我们是汉人！”

一个断手士卒用全身力气喊出这句话，接着就跌倒在地，爬不起来。

李嗣业眼睛微闭，脸上、头发上都沾染上鲜血与碎肉。

“生，为汉人。死，为汉鬼！大汉不灭，汉人不死！”李嗣业的声音低语，他似乎是说给西域将领听，但又好像是在自言自语。

“陌刀卒，死战不退！”

随着李嗣业一声长啸，惊变发生了！

似乎什么东西被打破，又好像是天地在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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