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感觉很模糊，甚至一度让她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可是偏偏又似曾相识。

可惜她如今深陷记忆之中，根本摸不透自己所感觉到的究竟是真是假。

而现在展现在她眼前的，依旧是那个空荡荡的宫殿。她被迫跟在贵气女子的身边，看着空无一人时，她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扭曲。

带了狰狞的恨意，让她原本端庄秀气的脸庞，逐渐开始阴沉，不似初见时那般明媚。

遭遇人生的重创，可以改变一个人的性情。她不知道贵气女子从前是什么样子的人，可以确定的也不过是现在的她，变成了危险的人物。

不动声色的将男子端来的汤药喝下去，她乖巧的样子，让男子一直防备的心，稍稍有了松懈。

“应该还有一个月左右的时间，这个孩子就能平安降生了。”

他边说边温柔地弯起眼眸，手掌轻轻摸在了她的肚子上，“后面每日的安胎药你都要一滴不剩地喝下去，这个孩子天生开启了灵识，你的力量压制不住他。”

贵气女子装作不知情的点头，手掌爱怜的也抚摸过隆起的肚子，“等到平安生下这个孩子，我是不是就能离开这里了？”

这么多日子一来，她第一次问出了这句话。

男子微微愣了愣后，轻轻点了点头，“当然。这里对你跟孩子来说，不是长久应该呆的地方。不过你放心，就算你们离开，我也会让你们的生活无忧。”

“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她虽笑着，可是却是挂着面具的假笑。偏偏身前人并不关心这些，反而看到她的笑容，脸上的神情也会跟着和缓下来。

“我所做的，也不过是补偿罢了。放下仇恨，其实未来很美。”

“为什么这么说？”她歪头，似有些不明白，“难道你的未来不美吗？”

“不，我已经没有未来了，”男子开口，突然意识到今日自己的话有点多，他立刻站起来，有些局促道：“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看着对方逃也似的离开，女子脸上的假笑终于垮了下来。她的手掌不断摩挲着隆起的肚子，声音带了几分冷冽，“未来？美好？这些词在你们这群恶魔出现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好似赞同她此刻的话语，肚子中的婴孩跟着踢了两脚，正踹在了她抚摸的肚子上。

女子被他的动作，逗得轻声笑了两声，脸上难见的温柔，“云霄，你是不是按捺不住了，我也是……我要让他们后悔，后悔在我们身上付诸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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